【不死者除夕24h|11:00】心想事成
文/Pomogr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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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冬。
“火种行动”在大陆全面铺开的第二年，周戎率领的118中队以其出色的综合水平与卓越的表现，终于获得了总部的特批，在东南沿海某城市获得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基地。
周戎很高兴，因为新营地有了更宽阔的训练场地和更好的训练设施，可以给他满世界搜罗来的特种兵种子们更好的条件，把燃烧过整个末世的118的火种传递下去；司南也很高兴，因为这里盛产各种类型的食材，尤其是各种类型的河鲜和海鲜，运到军区食堂时个个活蹦乱跳，勾人得很。周戎一有空的时候就给司南开小灶，亲自把各种食材清理下锅，煎炸炖炒煮，鲜得让人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作为回报，司南在操练加入118的新兵时也格外严格，把一群人高马大的Alpha操练得哭爹喊娘，每次见到定时定点来把司南拎走吃饭的周戎周大队长，就宛如看到了救苦救难菩萨下凡，就等周戎哪天放下屠刀，就能修成金身，立地成佛。
周戎对此颇为唏嘘：“想当初我空降118那会儿，三天两头被颜豪那刺儿头带着一帮人找茬，是被我挨个揍服帖的，现在他们一上来就这么听话，还真有点不习惯……说好了最后一只！司小南！”
司南正偷偷摸摸伸出去的手一僵，周戎已经闪电般出手，按住了盘子里那只清蒸螃蟹的背壳。
时至春节，工作人员大多都在后厨忙碌着，118基地食堂里人影寥寥。二人坐在偏僻角落里大眼瞪小眼，司南表情严肃，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蟹黄，十分认真地威胁：“你要是不松手，我就要念魔法咒语了！”
“什么咒语？”周戎莫名了一下，旋即更用力地按住了螃蟹，“不要试图跟组织耍花招，司小南同志，你这样是……”
“这大过年的！”司南大声道，“我要吃螃蟹！”
“……”
一股无言的寂静弥漫了开来。司南趁着周戎呆滞的瞬间连螃蟹带盘子地捞到了自己怀里，雪亮餐刀一划，已经把螃蟹的整个腹壳挑了起来。
“……”周戎阻止不及，只得缓慢道：“螃蟹吃多了消化不好，今天晚上跨年，晚上厨房那边做了海鲜大餐和各式甜点，你当心到时候吃不下……还有，是谁教你这么用‘这大过年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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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作为一个地道的ABC，虽然凭实力勾引到了周大队长，但毕竟嫁到中国来时日尚短，又不巧赶上了丧尸危机的兵荒马乱，连户口都没来得及上，对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新年的了解还仅限于“过年要收红包”和“过年有好吃的”，而对这句“这大过年的”所蕴藏的深刻内涵还不是很了解。
而司南之所以能熟练使用这句话的契机，其实还是因为周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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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司南是典型的独狼式选手，周戎就是天生的头狼。他能率领118在末世中拯救民众突破重围，也能在火种行动铺开之际，借着前线支援的机会到处发掘看得顺眼的特种兵甚至是普通军人，还顺路成功说服了一批人申请加入118支队。这当面撬墙角的行为搞得各大分区对这个英俊又处事老练的Alpha队长又爱又恨，一时间有关周戎和118支队的传闻都甚嚣尘上，欣赏他的人有，对他不屑一顾，甚至觉得他名不副实，哗众取宠的也有。
这次年前，他们出的最后一趟任务在云南，周戎一如既往地去找时任西南军区总司令的一位上将要人。这位上将在末世前就是出了名的严苛古板，对行事圆滑的周戎本就不待见，何况被挖的这位好巧不巧是上将的得意弟子，这么一来看周戎就格外不顺眼。虽说出于对郑上将的顾忌，这位上将没能把周戎劈头盖脸训上一顿，话里话外的不客气却半分没少。
据跟着周戎去找上将谈判的郭伟祥事后描述，在上将冷嘲热讽的时候，周戎就站在桌前，姿态标准得可以直接拉去国庆阅兵方队。直到上将训斥得口干舌燥，端杯子准备喝水的间隙，周戎才慢悠悠道：“您的担忧我能理解，但总部已经下了调令……”
上将一口水没喝下去，就被这句话激得拍桌而起：“调令？！我怎么不知道什么调令，姓周的你——”
周戎偏了下头，示意跟在他身后的郭伟祥。郭伟祥这段时间跟着周戎挑战各位军区大佬的承受底线，也锻炼出了脸皮和勇气，面不改色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展平放在了上将面前。
周戎在上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微微一笑：“总部对这位支队长十分看重，只是现在您也知道，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在来之前就接到了命令，让他在118中队锻炼一段时间，就算代替下放了，您看怎么样？”
面对单独一个周戎，上将还有摆摆派头的资格，但面对这张郑上将亲笔签名，加盖人事部公章的调令，他是万万不可能抗命的。何况如果这名支队长真的能调任去总部，对上将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上将对此心知肚明，人是势必要放给118的了，只是被玩了一出先斩后奏，看着周戎这张脸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周戎适时给了对方台阶下：“当然了，因为工作行程原因，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您，的确是我的失误……”
这话说得实在中听，上将态度有所松动，下一秒就听周戎一本正经地诚恳道：
“不过这大过年的，您就高抬贵手呗？”
不只是上将，连杵在旁边当背景板的郭伟祥都被这位在十二月中旬“大过年的”的周大队长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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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问题。”
夜色降临在森林之中，一帮特种兵在篝火旁把脑袋凑成一堆，司南盘腿捧着一盒草莓罐头，出声打断了郭伟祥绘声绘色的描述，真诚发问：“‘这大过年的’是什么意思？”
春草叼着棒棒糖抢答：“就是要庆祝新年的意思！去年戎哥跟你求婚的那天叫除夕夜，那就是过年啦！”
“这个我知道。”司南像是想起了什么，脸庞在篝火映照下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红，但仍然坚持发问，“但是周戎他为什么要在‘高抬贵手’前面加上‘这大过年的’？过年和给人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
众Alpha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南这位国际友人解释“这大过年的”在中华传统文化语境中的分量，以及周戎为什么用这句话来把上将气得半死。还是颜豪字斟句酌，谨慎道：“这句话算是一个中国文化现象，把这句话放在前面的时候，对方往往不会反驳你后面跟着的那句话，甚至会让步满足你的要求……”
“……”司南的表情充满了怀疑，“这是什么哄小孩的魔法吗？”
不等众人反应，司南就侧过身子，朝着对面的一棵大树高喊：“戎哥——！”
树梢一阵晃动，负责警戒的周戎端着枪从枝叶里探出半个身子来，居高临下地望了过去：“怎么了司小南？”
“这大过年的！”司南高声道，“我还想吃草莓罐头——！”
“大什么——？”周戎单手撑着树干，高声道，“草莓罐头没有了！想吃的话明天回基地，戎哥再给你买！”
“……”司南眨了眨眼睛，再接再厉，“戎哥！这大过年的，我还想喝奶粉！”
“喝！”周戎指示，“草啊，去给你妈妈烧点热水，奶粉在帐篷旁边那个纸箱子里，记得给他泡那罐香草味的！”
春草一脸空白地起身，脚步虚浮地飘走煮水去了。司南在一众Alpha呆滞的注视中转回身来，虔诚道：“我承认这是魔法了，中文真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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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魔法，”周戎失笑道：“司小南同志，你的思想很不唯物主义啊，组织今天得给你补一节思想政治教育外加中文课……别跑！给我回来！”
司南干脆利落地把一截螃蟹腿往他碗里一丢，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随即一仰身避过周戎伸过来的胳膊，跳起来就跑。周戎一个阻拦不及，司南已经身手矫健，飞快地窜出了食堂大门。
周戎失笑片刻，先把餐具收拾好，才追着司南消失的方向走了出去。
118营地的食堂就在训练区附近。今天是大年三十，周戎取消了这两天的训练，极少数有家可归的已经打报告各自回家，绝大部分则还留在营地，热热闹闹地准备在营地过年。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训练场上有不少人在，只是训练的少，大部分都聚作几堆，有的聊天有的玩闹，倒是难得透出一种轻松惬意的氛围来。
周戎双手插兜，刚一出食堂大门，就看见了在训练场门口站着的司南——和他对面站着的那个浓眉大眼的特种兵Alpha。
周戎脚步一顿，无声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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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Alpha，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你是……？”
“我叫金明。”Alpha站得挺拔，见司南满脸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想起他是谁的迹象，抿紧嘴唇又补了一句，“原西南军区09中队支队长，现属118支队特种兵。”
司南听到“西南军区”，脑海中霎时灵光一闪——这是周戎用“这大过年的”抢过来的那个特种兵！
周戎要到人以后，又带着原118第六中队的队员们和编外人员司教官去云南的深山老林里执行了一趟任务，等到一切妥当，这位金明金队长跟着周戎他们回到118基地的时候已经是阴历二十八，周戎带他跑手续跑了一天，今天又正好赶上大年三十放假。真要论起来，司南还是头一回在训练场上见到他。
司南略微调整了站姿，脚跟合拢下巴微抬，双臂交叉抱胸——那已经是一个表达疏离甚至是下意识戒备的姿势：“有事？”
Alpha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审视一放即收，单刀直入道：“我找周戎。”
不是“周队长”或者“戎哥”，而是直呼其名的“周戎”。
司南眯起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横插了过来：“怎么，谁找戎哥？”
周戎已经双手插兜晃了过来，先揉了揉司南的发顶又塞给他一把奶糖，这才转过头正视金明：“有事？”
这句话说得倒和司南如出一辙。
金明从周戎出现开始就眉头紧蹙，几乎把眉头拧出一个川字来。他毫不退让地直视周戎：“同意书我已经打印出来了。”
“喔。”周戎一扬眉，点了点头，“下回交材料直接去我办公室交，不要再来麻烦你们司教官——”
“同意书我还没有签字。”金明加重语气，图穷匕见般地，Alpha目光中显出了毫不掩饰的挑衅，“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赢我，我就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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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早已在专家学者中达成共识的那样，Alpha的本能中保留着一些原始而强大的兽性。他们身材矫健，在人际关系中更倾向于占据支配地位，渴求绝对胜利，甚至在潜意识中保留了某些兽群的自然规则——比如挑战与被挑战。强大的雄性有权挑战群体中的头狼，而头狼无论是拒绝或者落败，都会丧失领导资格。
周戎和金明对视了数秒，突然“哈”地笑了一声。司南耳尖一动，敏锐地察觉到了周戎隐藏着的情绪。
——他生气了。
“我就说老头怎么这么轻易就松口放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周戎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似的笑意，顺手又揉了一把司南的头顶。旋即他站直了身体，像是一柄锵然出鞘的刃。
“本来这大过年的，我也不该跟你动手，平白伤了和气。不过既然金中校这么要求了——”
“那就让我来吧。”
“那我就成全——嗯？”
被抢了话头的周戎诧异回头，司南却没看他，上前一步直直盯视着同样面露意外的金明：“我来跟你打。”
金明皱起眉头，还是头一次正视这个Omega教官：“你——”
司南却懒得听他开口：“你要是连我都打不过，还想赢你们周队？不如趁早回去收拾东西，说不定还能抢到今天晚上的硬座票。”
司南简直太了解这群Alpha的自尊心了，只见金明被激得脸色微沉，一口应下：“好。”他打量了一下司南身上的羽绒服，“十分钟之后，训练场见。”
“哪儿用得着十分钟？”
司南冷嘲一声，干脆利落地把羽绒服拉链一拉，里面赫然是一身利落的贴身作战服。他从内兜里取出露指作战手套戴上，又把脖子上穿着戒指的项链一摘，连羽绒服一起塞进了周戎手里。他活动了一下关节，径直越过金明，走进了训练场。
周戎无声地“啧”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却怎么都压不住。他轻咳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响哨，往嘴里一衔。
下一刻，尖利的哨声响彻了整个训练场。
场上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停下动作，原地军姿站定。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场上静得落针可闻。
“全体都有——”周戎一声怒吼，“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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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118中队的所有人列成四队，在四个方向整整齐齐地席地而坐，把训练场中央围出了一片空地。司南和金明面对面地站在空地中央，都是一身利落短打。周戎站在他们身侧，目光环视一周，不紧不慢地开口。
“今天，你们司教官要和这位来自西南军区的金明金上校给大家进行一次实战演练。”周戎宣布，径自掐去了前因后果，“我要求各位认真观摩，无论胜负，都要从他们身上看到值得你们学习的东西，明白没有？”
所有人齐声高喝，地动山摇：“明白！”
周戎满意点头，旋即转向二人：“听我吹哨之后开始进攻，方式不限，以使对方倒地为目标，注意安全，点到为止。听清楚没有？”
二人谁都没看他，同时应声：“听清楚了。”
周戎牙疼似地嘶了一声，后退出了空地，旋即捏起了响哨。
一声哨响之后，二人同时动了。
司南的动作一向灵活而敏捷，哨声未落就已经发力冲到了金明跟前，上身一拧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让过金明迎面而来的一记直拳，抬腿踢向他小腹。金明当即回撤抬腿格挡，一撞之下二人都退了半步。
金明面露诧异，显然是惊讶于司南在高速之下还能爆发出如此迅猛的力量，司南则早就对来自Alpha的力量习以为常，面色不动，后腿蹬地霎时发力贴近，一拳砸向他眼眶。金明当即反手格挡，二人立时在近距离缠斗起来。
周戎站在场边，密切关注着二人的一招一式。金明不愧是被周戎一眼挑中的好苗子，他的进攻方式带着Alpha的显著特点，沉重剽悍，大开大合，带着勇猛的闯劲，转挪腾身间却又不失灵活——但这对于司南来说显然不够。
如果说金明的动作算得上流畅的话，司南的身形就是堪称鬼魅了。无论金明的攻势有多么密不透风，他却总能以刁钻到诡异的角度躲避金明的拳风，并始终游走在金明身侧，像是逼近身侧，无法甩脱的阴影。
局势逐渐倾斜，金明不知何时已经转攻为守，额头上隐约有细汗；而司南仍然游刃有余地逼近在他周身一米的范围之内，半分不见颓势。这简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心理攻势，在金明再次挥出一拳之后，终于被司南抓住了破绽。
几乎没人看见司南是如何动作的，包括金明自己——他只看见了司南唇角那一丝无声的笑意，在重心不稳的那一瞬间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道俘获，整个人被司南一记过肩摔带得飞起，旋即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胜负已分。
“啪、啪、啪。”
在一片寂静中，场边响起的是周戎的掌声。他带着毫不意外的笑意走进场内，把羽绒服给已经站定的司南披上，又弯腰给金明搭了把手，把他从地面上拉了起来。旋即他转向四周，向特种兵们简单讲解了一下刚才二人在对战中展现的作战技巧。
周戎并没有偏私。他客观地赞扬了金明的出彩之处，也评论了二人各自的优势和不足——虽然在提及司南的小失误的时候，司南冲他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周戎只装作没看见，又激励了在场的特种兵们几句，就宣布就地解散。
特种兵们三三两两地散开，趁热打铁地做训练去了。场地中央一时只剩下了周戎、司南和金明三人。金明倒也爽快，从外套内兜里摸出一张纸和一支钢笔，垫着手背签下了名字，走到周戎面前双手递给了他。
周戎接过那张纸，一眼扫过打印好的标题“意向同意书”，旋即把它一折，毫不犹豫地撕掉了。
金明随着他的动作脸色一变，只抿紧了嘴唇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身上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消失了，此时倒像是一只心知犯了错误，委屈又懊悔地蹲在原地的大金毛。
周戎一手捏着碎纸片，一手插兜，开口却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当初参军，是因为什么？”
“……”金明愣了一下，“我是军校毕业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去了军校？”
金明自嘲一笑：“那时候想读大学，家里没钱。”
司南尚不了解军校补贴的政策，一下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周戎却没有笑。
“人生都逃不过一个阴差阳错或是机缘巧合，谁都没办法做到心想事成。”他说，“但是如何面对这样的人生，就是你可以自己选择的事情了。”
金明大概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愣在了原地。
“你的同意书我没收了。”周戎把指间捏着的碎纸片朝他一晃，“别从网上抄模板，自己重写一份，明天交到我办公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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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最后瞥了一眼金明离开的背影，偏过头看了一眼周戎。周戎对上他的眼神，心领神会地把他腰一搂，满意道：“小司同志今天表现非常好，想吃什么随便提，戎哥都给你做。”
司南舒舒服服地半倚在他怀里，跟之前那个在训练场中身手矫健的青年判若两人，闻言懒洋洋道：“我想吃草莓慕斯蛋糕。”
经过一年的雕琢，周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求婚做废一袋面粉的厨房新手了。他面不改色地捏了捏司南的鼻尖，半揽着他往训练场外走：“草莓想要几个？”
“三个……唔，不，我要四个。”司南犹豫片刻，“其实五个也挺好的……”
“戎哥拿草莓给你搭个塔算了。”周戎失笑道，眼见司南居然真的有些意动，简直出离无奈了，轻拍了下他后腰，又趁手揉了两把，“我还是给你找个草莓罐头先垫着吧。去我办公室？”
他们走过一条林荫路，未落尽的宽叶兜不住阳光，洒落了一地的耀眼光斑。司南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半吊在周戎的胳膊上：“好啊。我还要吃你办公室的蔓越莓曲奇。”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歪过脑袋看着周戎线条硬朗的侧脸，眼底满是得意：“反正我知道咒语，你总是要答应我的。”
周戎失笑，停下脚步捏了捏他的鼻尖：“你之所以会自告奋勇替我去教训金明，也是因为，嗯，我说了那个咒语？”
司南和他对视，嘴角勾起狡黠一笑：“是，也不是。我已经知道那句‘咒语’是什么意思了。”
“哦？”周戎一挑眉，“司小南同志这么有长进？说来让戎哥听听？”
司南满脸神秘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周戎顺从地低下头去，下一秒就被司南勾住了脖子。司南仰起头，在温暖的冬日阳光中认真地吻住了周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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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心想事成的魔法咒语。
而所有与你相关的心想事成，都是因为我爱你。
-全文完-
